第(2/3)页 其实这说法也是权宜之计,钟天和很清楚,自己是被人算就走了。 就算去查委托人,多半那留的电话号码是打不通的。 钟学涛马上拿起手机,拨通了寄运单上的寄件人的电话。 果然传来机械女音:“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,骚瑞……” 赵警官叹了口气:“不好意思,钟老板,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,您的公司也需要接受全面的调查。” 别说钟天和和钟学涛父子了,连张志诚也慌了神。 看起来事情要闹大了。 这时,罗宇洋却走了过来,趁胡国朋看热闹的功夫,把那瓷瓶拿了过去。 胡国朋一看罗宇洋单手拿着瓷器口,正在看底部,连忙喝斥道:“喂,你别瞎弄,一会儿摔了,你赔得起吗?”... 罗宇洋没搭理胡国朋,又单手托底,从瓶口往里看了看。 这时,其他人才看到罗宇洋的举动。 赵警官指着罗宇洋说:“你哪位?我跟你说啊,可别乱动,这不仅是文物,还是重要的证物,弄坏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 钟天和心中一动,连忙解释:“赵警官,这位先生也是位古董鉴定师,让他看看吧,没准能看出些什么来。” 胡国朋一听,讥讽道:“呦,怎么?你还想说这是假货,是赝品?” 钟天和冷冷的看了胡国朋一眼,也没说话。 现在也就是钟天和年纪大了,脾气没那么暴了。 要是放以前,早把这家伙砍翻在地了。 钟天和这些年一直在努力转型,尽力把之前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剥离掉。 钟天和早年毕竟过得是“地下”生活,沾过不少违法乱纪的事。 得罪的人更加不在少数。 所以,钟天和在创立信光航运之后,便力排众议,将这一些不合法的东西排除门外。 甚至连税都没有逃过,钟天和就是怕有人拿这些事算计他。 想不到的是,钟天和就算做了这种程度,仍然有人能陷害他。 而且,是以这样的方式。 文物走私这样的罪名,可大可小,全看文物估价。 万一,那些人买通几个“专家”,给这批文物估一个天价,甚至说成是无价国宝。 那别说他钟天和有牢狱之灾的风险,就连信光航运也很可能会因此关门大吉。 钟天和有些庆幸,幸好把罗宇洋带来了。 罗宇洋的水平虽然不明,但方家请的专家,想必不会太差。 如果罗宇洋鉴定一下,估算的文物价值不算离谱,那这件事还可以有缓和的余地。 听钟天和如此说,赵警官也不好逼得太紧,便等着罗宇洋的鉴定结果。 罗宇洋反复看了两遍,然后才笑着说:“这器型确实是清代的粉彩瓷品,这个叫‘赏瓶’,是用来观赏用的。” 胡国朋嘲讽道:“这还用得着你说?我都已经看过了,这是光绪年间的官窖制品。” 罗宇洋摇了摇头,说:“年轻人,我给你上一课。” 胡国朋怔了怔,搞不清楚这家伙想干什么? 罗宇洋说:“首先,鉴定师是不能受别人的意见影响的。” 说着,罗宇洋一手执瓶口,一手托底:“这种器型的赏瓶,从雍正开始出现,一直流行到晚清的光绪、宣统。” “撇口,宽腹,尺寸大小都是统一的式样,有青花的,有粉彩的,这件呢,属于粉彩赏瓶。” 胡国朋一听,似乎知道的比他清楚多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瞎说的。 “再看这瓶身上的绘画,是粉彩的九条龙,看到了没有,九条龙的姿势状态各不一样,色彩也不相同,有粉彩、红彩、蓝彩,还有绿彩的……” 赵警官笑着问:“那你的意思是,这件瓷器很值钱喽。” 罗宇洋没有正面回答:“赵警官,你看这上面的蓝彩,在清代粉彩瓷器上,能见到蓝色很难得说明是比较珍贵的瓷器。” 钟天和一听,脸色就更难看了,罗宇洋这家伙怎么搞的?也太没眼里界儿了! 这家伙怎么还说这瓷器珍贵?那不是把他钟天和往火坑里推嘛! 再看罗宇洋,似乎越说越起劲了:“不得不说,这绘画的水平也很高,细致,生动,每条龙的鳞,都把它规规矩矩地画了出来,排列得非常整齐。” 赵警官也挺好笑,这钟天和带过来的人倒是挺会“大义灭亲”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