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宝如被她害得连命都没有了,临死之前,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难,经了多少绝望,结果害她的人竟然任何实质性的惩罚都没有,更别提血债血偿了。 叫裴恪如何能忍受? 他就是死,也决不能容忍这样的事,死之前也一定要先替宝如报了仇,才能安心赴死,安心去与宝如团聚! 裴恪本来已没多少求生的意志了,反正他该说的都已与顾笙说过了,他的手下们太子和裴诀也一定会给他们一条生路,那他还有什么可牵挂、可放不下的? 但被顾笙唤起的对兴庆大长公主的恨意、无论如何都要在死前杀了后者,为宝如报仇雪恨的念头,还是重新激起了裴恪的求生意志。 这才会有了晚间他在袁院判的救治之下,终于醒了过来之事。 裴恪一醒过来,便不顾身体的虚弱,想好了接下来先后要做的事,随后才见了裴诀,请裴诀务必帮自己的忙。 毕竟送自己回家也好,代自己向太子求圣旨也好,再到与太子做最后一次交易——他不要亲王了,只求太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任他杀死兴庆大长公主;再就是务必给他的属下心腹们一条活路,他们没了他,当然只能认太子为主,太子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,就接手他的势力,不动声色潜移默化间,就全部转化为自己的直系了。 这些事都得裴诀代裴恪去做,裴恪当下能指望的人,也只有裴诀。 至于裴诀,于公于私来说,也的确没有拒绝裴恪的理由,太子眼下是与裴恪你好我好大家好,但假以时日,谁敢保证就不会重新生出祸事来? 当初先帝宠爱裴恪的父亲,可是人尽皆知的,当初的变故也不是就没人知道了。 就算裴恪自己没那个想法,他手下的所有人都能保证吗? 兴庆大长公主更不必说,裴诀也早看不惯,巴不得给这老毒妇一刀,既替顾笙报昔日的仇,也让她再不能祸害恶心人了。 可碍于容子毓,裴诀再看不惯也只能忍着,不然不止他,顾笙赵晟也得与容子毓反目成仇了,——这不是为打老鼠伤玉瓶,太不值当了? 第(3/3)页